第(2/3)页 “公子倒是比我想象中要沉稳的多。” 朱怀安把玩着手里的锦囊,目光闪烁道:“非是我沉稳,实是不得已而为之。” “眼下我在狗皇帝眼里乃是肉中之刺,眼中沙砾,若是我大张旗鼓的操练兵马,他必然会先将矛头指向北境。” “而今尧州叛乱,西南兵变,蜀地南厝那边也不安稳,只要我们沉住气,此消彼长,多则十年,少则三五年,雍朝根基必定受损,届时才是称王南顾的最佳时机。” “为将者,静以幽,正以治。公子谋定后动,确实已经有几分大将风范。” 朱怀安摇头道:“我如今只是个小旗官,还当不得重任,更无大将风范,不过若给我足够的时间,我倒是有信念重走一遍父亲走过的路。” 只不过不是为臣之路. 公孙晋离开时,朱怀安再次打开锦囊,里面有张纸条,上面只有寥寥数语。 “高筑墙、广积粮、缓称王。” 井下街。 仵工铺内,一百多具尸体陈列,就这还只是秋斩第一天的数量。 玄玉对此早已习以为常,除了略嫌埋汰外,它倒不觉得害怕,就是落脚的时候,需要比以往更加小心,身上的妖气也不能泄露半分,不然这些尸体便会跟叩头虫似的,原地蹦起。 等到傍晚时分,整个仵工铺里已然没有落脚的地方,院子里,铺子里到处都摆满了身首分离的尸体。 取出子母针,徐青针指翻飞,夜色笼罩下,仵工铺内灯烛映照,在那昏黄窗纸上,隐约可见一具具无头尸体重新被缝合完整。 “奸夫淫妇!我堂堂七尺男儿,岂能受此屈辱!”铺子窗户上,似是有三道人影争执不休,随后一人忽然暴起,手起刀落,有泼墨般的黑色血迹溅射在窗纸上。 铺内,一男一女的尸体被徐青随手丢到一旁。 “我乃父母官,汝等皆是本官下辖子民,合该孝敬奉养于我!这杀猪钱、用井税、鼠雀耗、穿鞋捐、赤脚捐你们都要交于我手!” 窗纸上,昏黄烛火映照出一个肥头大耳,穿着官衣官帽,大把捞钱的官老爷影子。 穿鞋进城做生意的要捐穿鞋钱,光脚进城的要交赤脚钱,你今天解了手,便要交解手钱 小小的仵工铺里,众人你方唱罢我登台,一场场无声的皮影戏正在轮流上演。 第(2/3)页